查無此人 (完)

(遲到的)情人節快樂。


特地Q在隔天凌晨,我如此善解人意。






***


















上海 安寧路 54弄 丁卯房


安逸塵 先生 啟 


 


 


逸塵老弟:


展信佳。


我想了許久,還是決定這麼叫你。你現在不用這個名字了吧,你也許恨此名入骨。然而在我心中,只和安逸塵熟一些,至於那一位文家大少爺,我不熟悉,你不記得,我對於他的記憶,不過是幼時被搶過的綠豆糕而已。


我知道你現在會是什麼表情,但橫豎你都記不起小時候的事了,道歉的話便免了罷。


反正你的「對不起」,無論真情假意我都不喜歡聽。


寫這封信並沒什麼要事,就只是桃花開了。年你是在上海過的,不知是否與鎮上一般寒寒冷冷、紅紅火火,但城裡必是沒有咱們魔王嶺的十里桃花,我擔心你瞧不見花開,便記上這一筆,好讓你知道年過完了,花開好了。


花都要謝了。


我本盤算著把信送到文府,讓他們給你寄東西時捎上,轉念一想又覺不妥,你那弟弟與你我都互不順眼,唯佩珊可受得了那小白臉,信說不定會讓他給故意落下了,甚至是撕了燒了,你收沒收到,我也沒法知曉。由是從你往日寄的包裹上,把地址抄下,在信封上謄好了,待會寫完就封口給你寄去。


是了——你之前寄的雜七雜八的小東西,通通都收到了。我只是特意不去回信。我不嗜甜,那些西洋糖果東洋甜點,你寄來也是無益,都進了你侄子的肚,他甚歡喜,已是愛死你了,但他娘親卻是恨死我了,扣了他的口糧不止,還不准我上門了,只偶爾回家時捎一根小尾巴,我才能與他玩一會兒。往後你不必再寄了,電話也莫要打——寧府就那一個稀罕玩意,前兩天讓我發脾氣給砸了,也不打算置新的了。電報更不必提了,沒人去收的,我給了一筆錢把管家工人都遣退了,雖然他包袱收了十天八天都沒收好,仍留在府里,不曉得是否算著要將床鋪席子都一同卷了。


寧府安靜極了,什麼風吹草動我都能聽見。你知道我耳朵靈得很,此時哪怕是多了一隻鳥兒到我家住下,我都可辨清了。桃花依然艷艷,我們的花向來是最好的,想來也是開得最久的,人間春意可硬生生讓小爺給拽得長長久久。


我關上門,仿佛可將其困住了。仿佛沒有寧致遠做不到的事。


大夫說我時日無多,被管家給攆了出去,就差沒捋袖子把人給揍一頓了,嘴裡罵罵咧咧的說什麼盡說晦氣話,狗屁。我見他鬍子都要氣掉了,便不好說什麼,他與我爹一般,其實是很珍惜那兩撇小鬍子的。


我自個兒的身體我自然清楚,確乎沒幾天好活了。那大夫不比你好倒是真的。若是你在,我說不準能留得久一些。死皮賴臉地攀住塵世邊沿如我舊日扣住我爹書房的門框,是我寧致遠擅長的事兒,可你瞧,我爹早不在了,我再如何躲在門外,也沒人在意了。


眼下我仍甚是愛你,好像並沒別的緊要事了。沒有雀兒替我說了,我便親手寫一遍罷——它說的便是我想說的,我寫的,當然就是我心。我本是要寫一封文縐縐的信欲教你酸個半死,提筆卻管不住手了,說來僅有桃花開一事無礙記下,別的有的沒的都是平白添上的。


人說見信如晤。安逸塵,這大抵是我最後一次來見你了。


 




寧致遠 


把春停,年月有何干

















地址胡謅的。






我知我很久沒出現了,只能老實說幾句:放假與不放假基本上沒有差,更新頻率(如我擁有這玩意)不會有變更的。最近下筆無力,雖有囤稿,但不到萬不得已時也不想搞到山窮水盡,就先擱著吧,寫了新的,再放舊的。我在想要不要先把劇給停看了,說不定我就可以突破瓶頸了(。


《流》寫好了,再把說過的AU寫完(嗯,我知道先前說過要發,然後,其實我Q了,幾天以後我發現它被吃了,明明沒有河蟹物;w;),我大概可在安寧學院畢業了。




只接受下以下四種方式催文:


一、好吃的。


二、《黃粱》更新。


三、《陳皮話李》更新。


四、「吃與過日子」更新,或新軟文也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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