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很快樂,你快樂嗎

還沒進後台休息室就在門外遇上了。他倚著牆垂了眼看手機,於是首先映入眼簾便是那新近理的寸頭,看得人心發癢。「李芳芳」在心裡嘀咕:看起來很好摸。

唉,我還沒上手摸過呢。 

這聲無聲嘆息大約還是傳達到了,毛茸茸的腦袋猛地一抬,那張俊臉還未替眼睛帶來過分衝擊,他就先瞧著了那口因笑而露的大白牙:「芳芳啊。」

「嗨。」他小幅度地揚了揚手,好像是和山頂的朋友打招呼。其實他已走近了,朝著門也朝著牙齒精而去;大白牙他就正正杵門前,他的目的何為大概也沒什麼兩樣;只有內心會是在意的,會為此迸發四濺的歡欣與火花。「威廉哥啊。」他笑,「你幾時先玩夠呀?你明明讀得準我個名。」

「E瘋啊。」

老陳現場演繹痴呆,好似未聽得懂他半鹹不淡的白話,只叫他的名字。 

行吧。他氣呼呼鼓起起腮,世界如此美好,我也不能暴躁,這樣不好、不好。往好了想:這個稱呼他自個是蓋了章的。李同志說一不二,言出必行——

說打你就打你。 

他虛握了拳捶了下威廉的一側肩膀,不出所料受到了攔阻。出奇是這回並未有被手掌包裹的觸感,有的是指尖與指尖短暫得有如一吻的交接,和不知如何就被轉了手的紙杯散發的隱約暖意。凍僵了的指頭因此又重新昭示了自我的存在,他兩手都捧住了杯,嘴巴湊近去吮了一口。 

「是你喜歡的口味。」大白牙在他眼前亮了又亮,扶著半開的門竄了進去,朝他敬了個不成型的禮就跑了,頭也不曾回,只留了這杯奶茶、一串哈哈哈的笑聲與他在原地。「等陣見呀。」 

天真冷啊。

眼神兒收收。旁的人說。您可行行好,祖宗。 

呵。久未露面的李呵呵忽地現了形,呼出的氣化了霧,叫人一時也瞧不見他當下神情。收什麼收呀,這祖宗於是訓了話,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!

實在是沒那必要。抓著話筒或是抓著一個他,李行行好在燈下、在台上、在人前也以身作則,始終如一。快樂和歡喜會在歌裡、在笑裡、在毫無意識的腳尖朝著的擺向裡洶湧而出,如光明磊落,是合該與人間分享的值得。 

他不介意。

反正相擁始屬他二人;喜悅自是理所當然朝四方蔓延的情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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