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樓誠]歸巢 01

歸巢


 @门牌13号 

跟t'hy'la開腦洞的結果,就是……

Sentinel AU. 

向導樓,哨兵誠。

腦洞有點大,不知補不補得上。

萬事開頭難,好歹開個頭……


lo主病不輕。

慎之,慎之,再慎之。




 

第一章

捧瓷



 

青瓷易碎。

 

「青瓷」漂洋過海去碎過一次。

 

這麼說有些不妥。明誠自小受教,凡事有餘,話不說盡,卻要說得準。他隨先生腳步到海外旅學,又循自我到列寧格勒,輾轉再回巴黎,才碰上的那一遭罪,如今往往不願再回想。但話未算錯得到底,他追之尋之,自不會是一碎,縱是那番身死,卻絕無後悔。

 

就是家里那位大哥啊,大概會想方設法給他續命,好方便一巴掌拍死他。

 

那一次碎的不只有「青瓷」。從情報到行動,就沒有對的地方,「煙缸」首當其衝,率先砸了個響亮,再之後哐哐當當一地碎片,整個小組的命就那麼填在了那堆碎瓦裡頭。青瓷掩護組員,走在最後,破成一抔灰屑,在水面浮了散了,最終一點點往下沉去。明誠在水裡掙扎。生命的預示鑽進他的口鼻,隔絕他與世界的聯繫,疼痛從耳腔蔓延到頭頂,整個腦袋仿佛要炸開來,聽覺卻從未有過的敏銳,風拂起窗紗,蘋果被削去了皮,廊上不認識的男女竊竊私語,說煙缸歿,瓦組碎。

 

明誠勉強睜眼,水平如鏡,在太陽下泛著粼粼的光。他覺得奇怪,自己分明是沉到了底,怎的還會瞧見人間,合了合眼皮再打開,周遭水流均不見,沉到了底的青瓷再重重跌了下去。碎了個徹底,他想,不料降落在雲間。

 

他眨眨眼,好像被太陽刺了眼。會神再看,兩塊鏡片背後,明樓在看他。蘋果汁液沾在嘴唇上,目光深不見底,像明誠沉沒的河。毒蛇在岸上觀。

 

明誠動了動指,摸了一手棉被。消毒水的味道侵入嗅覺,嗆得他的頭又痛了起來。冰冷的毒蛇碰了碰他的頭,竟就不覺痛楚。其實青瓷也是涼的,明誠想自己並沒什麼抱怨的本錢,他記起重逢時二人的擁抱,也是帶著屋外寒意,隔著大衣,到底碰不到心裡去。

 

心還是暖的。

 

血還是熱的。

 

毒蛇一會兒又叫眼鏡蛇,他記著藍衣社人帶給自己的震驚,又想起鏡片後那張臉,眼底一片青黑。年紀更小的時候,曾遭虐待的身體沒有養好,夜裡明樓挑燈守著他。那時候明樓還不戴眼鏡。鏡片上沾滿血,地上躺著逐漸失溫的尸體,明誠遠遠看見大哥在擦著鏡片,用的就是明誠買的手絹。明樓看見他,一下鬆了手,鏡片墜到地上——

 

「阿誠。」明樓說。「睡覺的時候,不要想東想西。」

 

破碎聲驀地從明誠耳邊消失,取而代之是涓涓流淌的河流,出乎意料地,明誠此刻並不擔心。他從不怕水,從小到大都沒溺過水,將來也不會有,他不曉得個中痛苦,也不想去知。明臺喜歡玩水,在蘇州老家時,他就帶小少爺去玩,兩個人牽著手,挽起褲腳,走在水邊。水只漫到腳踝。他不再讓明臺往前走。

 

明誠放開明臺的手,自己走向前。一步石階,又一步。青苔讓人腳打滑,水沒過了膝蓋。明臺在岸上不住叫他,阿誠哥哥,阿誠哥哥,聲音漸漸地變遠變小。明誠只聽見水淌的聲響。

 

然後明樓一手把他提了起來。明臺抱著明誠的腿,伸出一隻手來夠他。明誠怕他哭,就把手交給他。明臺只夠得到抓住他一根指頭而已,明樓還拎著他像拎小貓,離地很高。要是明樓鬆手,就會撲通——

 

「阿誠,聽著。聽大哥的話。」

 

好。

 

「沒碎。」明樓嘆了口氣。「青瓷尤在。指令,休息,待命。」

 

好……

 

「大把的事情等著我們去做。你這覺醒得,還真是時候。」明樓似乎有所不滿,但是語氣之柔,令人難解。

 

明誠聽見敲門,椅子拉動的聲音,明樓的氣息遠了,又近。

 

哐當!

 

「阿誠哥!」明臺一蹦蹦到三步外。「你的魂都哪去了!」

 

明誠望望地上,一個碗,碎得開了花。

 

「大哥!」他高聲叫道,好讓書房裡那個人聽見。「明臺又打破了一個碗!」

 

「啊——阿誠哥你別胡說,不是我不是我真不是我!」

 

明樓在(以明臺為主的)一片嚎叫中拐進廚房來,襯衫袖子捋了起來,手上拿著掃帚鏟子。明樓瞅他一眼,臉上好笑得很,仿佛在說要是明臺失手在先,你的身手怎麼可能沒接住。明誠聳聳肩,假裝沒事一樣去盛飯,聽著明臺的碎碎唸,跟水開了的鳴聲一般,像鳥兒在唱歌。

 

他把菜端出去出入兩次,明臺一屁股坐在飯桌前咬著筷子頭生起悶氣。

 

走第二回的時候,明樓已處理好地上的碎片。

 

他看著大哥洗好了手,站在料理台前,慢慢擦乾。






待续




我在想到底要不要解釋解釋Sentinel背景(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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